在得知我要前往蒙古国之后,我的朋友们表达了程度不同的忧心,我从东一路向北再折向西横穿蒙古国的不羁路途更是加剧了他们的忧虑。在我眼里一次迂回略大的回家之路,在他们眼里大约是我的又一次冒险。
关于一个新疆人来说,蒙古国是一个悠远的近邻,虽然在东面和蒙古有着绵长的边境线,蒙古国在咱们的日常日子中,存在感却十分淡漠。七年前,我骑马站在奇台县北塔山主峰,俯视生疏的邦邻,苍茫的戈壁和草原一贯延伸到视界的止境,没有人,没有牛羊,也没有炊烟。来自北方的风吹拂在这从前的战场上,在陡峭的岩壁上宣布呜呜的回响。我问周围借给我马的牧民:“平常能看见对面的人吗”,他吸了一口《北疆晨报》卷成的莫合烟,摇了摇头。
我就这样踏上了匈奴航空的飞机,从北京前往乌兰巴托,方案由东向北前往俄蒙边境,再由北折向西,从蒙古国的最西端回到故土新疆。
乌兰巴托成吉思汗国际机场里悬挂着元帝国的终究一个皇帝,元顺帝妥欢帖木儿的画像。
一、赤色英豪城
比较其他朋友忧虑我在野外遇到费事,了解蒙古国的朋友更忧虑我在乌兰巴托期间的活动,一个曾在乌兰巴托作业的内蒙朋友乃至告诉我,假如遇到不友好的作业,就自称是韩国人。另一个朋友半恶作剧地告诉我,假如遇到醉鬼要揍我,一定要揍回去,这样的话打完两头再喝一场,没准会成为十分好的朋友。我问:“假如我报警呢”,他说:“差人会再揍你一顿”。
我当然不会自称是韩国人,但我对这个城市益发猎奇了。
我动身时,北京是35度的湿热气候,当我抵达时,乌兰巴托正在下雨,气温9度,舷梯上寒冷的风让我一下就理解了气候预报里说的“来自蒙古高原的冷空气”是什么概念。
落日下的乌兰巴托,远处山坡上如蜂巢般鳞次栉比的蒙古包和木板房是贫民区,全国超越一半的人口集合在首都,造成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二、失掉的文字
去酒店的路上,我十分无聊地念着路周围的指示牌和招牌,这让司机十分惊奇,我向他解说说我学习过西里尔字母,我每读出一个词,他都用英语为我解说一遍。
从20世纪30年代开端,前苏联操控下的外蒙区域开端用西里尔字母书写蒙古文,这种字母基天性做到“怎样读就怎样写”,也处理了胡都木蒙古文(即内蒙古区域运用的传统蒙文)纵向印刷的技能难关,以及拼写喀尔喀和卫拉特方言时存在的一些问题。
蒙古语是一种书写体系和发音体系合一的拼音言语,前史上先后运用八思巴字、索永布字、托忒字、胡都木字、拉丁字母、西里尔字母拼写过。文字不过是言语的载体,换一种字母拼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汉语是一种书写体系和读音体系相别离的言语,这导致一些我国人依照自己的言语习气,以为蒙古国运用“俄文”、“失掉了自己的文字”,这实在是个误解。由于包含传统蒙文(即胡都木字)在内的其他字母,也都和西里尔字母相同,是不折不扣的进口货。
蒙古高原自古以来便是内陆亚洲的游牧帝国摇篮,从这儿打马走过的这个或那个大汗,除了热衷于把他已知国际里的奇珍异宝会聚于此,也从不惜于自动或被迫的承受这样或那样的外来文明,由于对草原文明和游牧帝国来说,抱残守缺意味着敏捷衰落和消亡。
我的思绪被酒店的旋转门折射出的闪耀的光线所打断,之后产生的事却机缘巧合的印证着我方才的思索,我的俄语让前台的年青姑娘面露踌躇和困惑,转为英语之后她马上显露绚烂的笑脸,报之以流利而规范的英文服务。
这姑娘大约20出面,现在间隔蒙古国脱离前苏联的“全方位呵护”,还不到30年。这位英语流利却不会说俄语的年青姑娘,正是这个转型敏捷的国家的一个缩影。
三、难觅的大国踪迹
作为一个我国人,我天性地在乌兰巴托搜索着库伦的影子,但是除了博格达汗的夏宫和一些寺庙之外,古代“我国”的痕迹在这座城市中并不好找。当我站在博格达汗的宫廷门前,用英文跟人解说牌子上的“乐善好施”是什么意思的时分,才感到了自己和这儿的一点弱小的联络。
博格达汗的夏宫是一座传统的中式修建。正门上用汉满蒙藏四种文字写着“乐善好施”。
与之相反的是,当地人耳熟能详地告诉我,这座楼是我国人建的,这条街是我国人修的,我国人用六周完成了这个,我国人只用三个月就造好了那个。这些修建物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假如没人点拨,我既不能把它们和周围的修建物区别隔,也无法把它们和我国联络在一起。
有人告诉我,作为清帝国在漠北的控制中心,“我国的痕迹”从前十分多,但是在一个特别的前史时期,作为大国政治角力的牺牲品,它们被人为的抹除了。
除了博格达汗的夏宫和一些释教寺庙之外,古代我国的痕迹在乌兰巴托存留的并不算多。
政治能人为抹掉那些直观可见的“前史”,却难以将触角伸到日子最纤细的旮旯。在蒙古国,饭馆叫作“Гуаиз” ,转译为拉丁字母即Guanzi,便是汉语的“馆子”。装满肉馅的煎饼叫“Хуушуур” ,即汉语“火烧”。最直观的是“Бyyз”,任何我国人都能直接听出来这是包子。比较难以联想到的是“Баииш”,在蒙文中是饺子的意思,之所以和饺子的发音毫无相似之处,是由于来自馄饨的另一个汉语姓名“扁食”。
但是这些都不过是前史的碎片,虽然蒙古国家博物馆里存放着许多精巧的清代蒙古行刀(猎刀和筷子组合),但除了少量年纪很大的白叟之外,绝大大都人现已不再运用筷子,他们用刀叉食用包子、火烧和扁食,佐以解腻的俄式酸黄瓜,和加了冰块的可口可乐,这顿混合式的餐食,像极了这个国家颠沛的前史。
那么,前苏联的前史还存在于此吗?我对苏式修建一贯有一种特别的爱情,在我的童年时代,苏式修建不是机关便是礼堂,粗大的柱子标志着权利和威严,也镇压着我想要爬上阁楼气窗的小小希望。乌兰巴托的苏式(俄式)民用修建不算太多,但无一破例都破落不胜,只要俄式百叶窗上破损的繁复雕花还提醒着人们,这儿从前住着很了不得的人物。走入其间,暗淡的空间让我了解的回想蜂拥而至,似乎看到十几个煤气灶在逼仄的过道上焰火人世的场景。但是蒙古人并不炒菜,过道上摆放着廉价伏特加的空瓶子告诉我,早已换了人世。
与古代我国的“痕迹”比较,北方赤色帝国留在乌兰巴托的“痕迹”显着要多得多,但是就其长达70年的存在来说,又显得少之又少。与现代我国的存在感比较,愈加何足挂齿。我看见一座被铁栅围着的的苏式小楼,低沉、整齐、朴素,和其他的苏式修建状况截然不同,走到门口一看,果然是俄罗斯大使馆。
乌兰巴托街头到处可见的蒙古帝国元素,昭示着这个国家正试图用先人的武功和荣光,重构一段新的前史回忆,然后淡化特定前史时期里大国留下的浓墨重彩。
四、草原上的新客人
与难觅踪迹的相邻大国比较,蜂拥而至的新客人表面上看起来和这个国家毫不相干。在乌兰巴托的榜首个早上,我进入酒店餐厅的一刹那看到满满的一屋色泽艳丽的冲击衣,还惊奇于有我国的中老年旅行团来蒙古国旅行。好在东亚人有一种特别的才干,即便在彻底不说话的情况下也能依据目光、姿势和气质互相区别,我在几秒钟之后就意识到,我是餐厅里仅有的我国人。
在之后的旅途中,我遇到的大都东亚面孔也都是日本人和韩国人,他们带着远超其他各国游客的热心,从国际上人口密度数一数二的国家来到国际上人口密度最为稀少的广袤大陆。
乌兰巴托城外矗立着国际上最大的成吉思汗雕像,这儿也是日韩游客最为布满之处。
伴跟着许多日韩游客呈现的,是超市里漫山遍野的韩国产品和大路上穿行的日本车,以及韩剧和日本动漫。我和蒙古朋友恶作剧说,我国的民族主义者和蒙古的民族主义者在绝大大都问题上绝不或许抵达共同,但一定能在对韩剧的态度上获得共同。我遇到的蒙古男性无一破例都对韩剧疾恶如仇,从周围面能够反映出韩剧在蒙古女人中的盛行程度。
作为一个内陆国家,蒙古国只要中俄两个邦邻,绝大大都日韩的货品都要通过我国的天津港输入。无论是航空仍是陆路,日韩游客都必须通过中俄其间一国(绝大大都是我国)才干抵达蒙古国。但地舆要素一点点没有约束日韩在蒙古国,尤其是在蒙古国民众日子层面的巨大影响力,虽然电视里每天关于我国和美国的新闻居多,但在衣、食、住、行方面,日韩仍然扮演着重要的人物。在大都人不吃辣的蒙古,酒店每天早上供给的泡菜大约是衡量韩国游客密度的一个显着的风向标。
对此蒙古国人解说道,蒙古国是一个大国博弈的舞台,无论是与南边仍是北方的邦邻联系过于严密,都会引起另一方的严重和不安,这不契合蒙古国的国家利益。蒙古国要走出博格达汗的困局(他终身都在我国和俄国之间摇摆不定),就必须开展新式的国际联系。
这大约是蒙古国对一个世纪以来前史反思的成果。
五、瑰宝之国
日本人和韩国人当然不只仅是为了赏识蒙古国的自然风光,或是卖他们的面膜洗发水和丰田车而来。他们看中的,是蒙古国丰厚的自然资源,数百年来简直处于原始状况的草原、戈壁、高山和湖泊之下,蕴藏着巨量待开发的矿产资源,其间不乏稀土和铀矿这样抢手的战略资源。蒙古国对这些瑰宝的价值和含义心知肚明,在对待这些瑰宝的态度上却十分纠结,政论节目中天长日久的对是否要开发这些矿产资源,怎么开发,由谁开发以及要卖给谁争论不休。在开展经济的巴望和对资源被掠取的警觉的纠结之中,带着韩剧和动漫以及一众文明产业进入蒙古国,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日本和韩国人,无疑显示出其精明的一面。
我对地表以下的瑰宝所知甚少,但从目视可见的自然资源来看,确实是惊人的。
从达尔汗向北,自然景观逐步产生变化,逐步呈现了越来越多的河流、湖泊和原始森林。草原也由于降水的足够,而显现出南边不太相同的样貌和颜色。虽然蒙古国的牛羊数量相较于人口现已是一个天文数字,但由于疆土的广袤,轿车在草原上行进好久,才干偶然看到畜群,阐明这个国家不只牧业资源丰厚,并且潜力巨大。
抵达蒙古国最北部与俄罗斯接壤的库苏古尔省后,这一观点得到了证明,我在库苏古尔省的省会木伦市的菜市场里购买了5公斤牛排,花费不到5万图,合下来大约20元人民币1公斤。羊肉更廉价一些,大约15-18元1公斤。
趁便说一句,蒙古的钱银叫图格里克,1元人民币大约相当于380-400图格里克。一匹一般的马大约60-80万图,合人民币1500-2000元,所以在这儿买马远比租马合算。最大的面值是2万图,相当于人民币50多元,由于我的数学很差,图格里克的面值又太大,因而我在消费时常常拿出一把钱来让对方自己拿,过后我留心过几回,对方从来没有多拿过。
跟着纬度的升高,各种灌木产的野生浆果也开端许多呈现,尤以蓝莓和沙棘为多。库苏古尔省的野生蓝莓是一种北亚的高纬度种类,花青素含量比较高,呈现出近乎黑色的深紫。除了路周围到处兜销的鲜果外,超市里的蓝莓果酱、沙棘汁也种类繁多,从精美的款式到时髦的包装都透显露一股浓浓的和风,拿起来细心一看,果然是日本人的手笔。
从木伦前往蒙古国的最北端——库苏古尔湖,旅程中有一半没有真实含义上的公路,只是在苍茫草原上几条交错在一起的车辙,车辙两头长着淡绿的车前草,一路蔓延到远方。这种清热解毒的中药靠人类的车轮传达自己的种子,因而而得名。草原上盛开着各式各样的野花,同行的同伴认出其间有好几种较为贵重的中草药。弯曲的河流一贯流向地平线的止境,汇入库苏古尔湖,并将之与国际上最大的淡水湖贝加尔湖相连。
库苏古尔省草原上弯曲的河流。
大排量的丰田越野车轰鸣着冲向河流的浅滩,像冲击舟相同从一米多深的河水中破浪而行。丰田陆地巡洋舰系列和蛮横系列是蒙古国最受追捧的车型,排气管在车辆上方的柴油款由于能够奔走风尘更是备受好评,粗暴豪宕的外型也契合草原民族的审美,使其名誉胜过了一票豪车。这种对大型越野车近乎崇拜的追捧,在国内的新疆、西藏、东北、内蒙古也相同存在。即便在路途条件杰出的城市里,人们也更喜爱大型越野车,这种豪放的情结大约是古人关于巨大战马的偏好在现代社会中的投射,并不能简略的用车辆的性能来解说。
据说在鱼类产卵的时节,这样驾驭越野车冲过河流,总能压到一些倒运的大鱼,可见河流里的鱼类密度之高。这个说法毫不夸大,由于同行的朋友在河流交汇处下钩没几分钟,就钓起了一条半米长的细鳞鲑,但是在上岸的终究关头,这条凶狠的冷水食肉鱼强烈挣扎,终究脱钩而去。为了补偿这个惋惜,导游老于次日正午从河里徒手抓上来一条硕大的江鳕鱼,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这种高山冷水鱼以肥美的肝脏著称,口感远胜人工培养的鹅肝,是制备鱼肝油的重要质料。
除了细鳞鲑和江鳕,严寒的河水里还散布着哲罗鲑、北极茴鱼和高山锹等多种冷水鱼,湖边原始森林的参天大树下,牛肝菌、红菇、口蘑比比皆是,合腰粗的西伯利亚冷杉和赤松下,贵重的松茸也不难找到。野餐简直是弄到什么吃什么。在湖边的森林深处日子着驯养驯鹿的察坦人,他们是蒙古化的通古斯人,保留着最原始朴实的北亚萨满文明和崇奉。
库苏古尔湖最深处抵达240米,能见度常在15米以上,纯洁的湖水在阳光下呈现出杂乱的色泽。各种贵重的食用菌在原始森林里比比皆是。
咱们在湖边遇到了一个我国的亲子夏令营,一个目光威严的蒙古大叔看见我的小酒壶,用俄语问“伏特加?”,我用俄语答复“是”,所以打开了话匣子,本来他曾是蒙古国戎行特种部队的教官,年青时曾在苏联戎行受训,讲一口流利的俄语,他看到我送给老于的大马士革钢契卡刀(一种苏联戎行运用的搏斗匕首)就更振奋了,兴味盎然拿着这把刀演示克格勃的近身搏斗技巧。他是来维护孩子们在野外安全,并教授他们野外生计常识的。
我遇到的40岁以上的蒙古国人,许多都会说不同程度的俄语,有些还十分流利。但绝大大都30岁以下年青人都以英语作为榜首外语,把握程度十分高。这印证了我之前说到的草原民族长于接收和学习,应时应势而变的特质。他们的先人当年降服大半个旧大陆的时分,也是停留在哪里,就说哪里的言语,汉语、波斯语、察合台语都是他们从前运用过的言语。这些国际降服者的后嗣,仍然保持着先人的特质。
六、荒芜之地
蒙古国的西部是高纬度的干旱区域,首要的地表自然景观是广袤的戈壁和沙漠,也布满着许多高山融雪汇成的内陆河和湖泊,大部分区域既没有公路,也没有手机信号,荒芜的无人区里遍及着大自然布下的逝世圈套,是本就人迹罕至的蒙古国中最为人迹罕至的区域。许多蒙古国人自己也没有去过西部,传闻我要孤身前往后,他们都有些不理解,尤其是不理解我怎么从蒙古国的西边“回家”。在他们的心目中,“我国”是一个指向南边的概念。我无法从阴晴不定的手机信号中找到一个定数,来下载一张地图相片解说,就用了一个好莱坞电影《天国王朝》里的梗:
向西一贯走,走到讲哈萨克语的当地,然后继续走,直到人们开端说其他的言语。
蒙古国西部重镇科布多城,是科布多省的省会。曾是清帝国经蒙古进入新疆之路上的重要交通枢纽。
他们有点懂了,在蒙古国西部的科布多和巴彦乌列盖省日子着为数不少的哈萨克人,他们是清末因逃避战乱从新疆阿勒泰、塔尔巴哈台区域进入这儿的。
匈奴航空的航班起飞时间十分随缘,迟迟不能起飞让我有些烦躁,周围的蒙古国大哥安慰我说:“别忧虑,蒙古国的飞机一贯无法按时起飞,但他们总能按时抵达!”成果我更忧虑了。
飞机总算起飞了,机翼掠过科布多城周围如刀削斧刻的崇山峻岭。1731年,清帝国最精锐的满洲、索伦八旗戎行在这儿筑成了这座科布多城,成为楔入准格尔汗国的一颗钉子。准格尔戎行诱惑清军出城野战,并在这片山区埋伏并简直全歼了这支清军,绵长的清准战役又整整继续了一代人才完结。现在这些寸草不生的山峦静静的矗立在那里,这块荒芜之地,无法幻想曾是千军万马殊死搏杀重复抢夺的当地。
在科布多城粗陋而整齐博物馆,一位中学教师热心肠为我充任责任解说员,本次蒙古国之行仅有不那么调和的阅历就产生在这儿,在讲到两头从前的边境抵触(博物馆有一个旮旯专门陈设相关文物和材料)时,我马上提出了贰言,两头针锋相对几个回合之后,他坚定地说:“前史的本相只要一个”。
我答复:“没错,前史的本相只要一个,但前史学家却各有祖国”,他爽快地笑了,赞同了我的观点。
科布多西北部的鹿石。遍及蒙古国的鹿石是青铜时代匈奴人的文明孑遗,从蒙古国的最东端开端散布,直到新疆和中亚草原。
布尔干县城是间隔我国塔克什肯口岸最近的蒙古国乡镇,也是我蒙古国之行的终究一站。让我惊奇的是,从科布多到布尔干的公路质量和规范都十分高,并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十分眼熟。我的蒙古国司机,也是我的朋友江布尔用洋泾浜俄语告诉我:“这公路,我国人工的,十分好。”他一路上给我解说自然景观,却也给我留下了一个未解之谜,在布尔干东南北方向150公里左右的崇山峻岭中,沿河散布着成百上千座碎石堆成的坟茔,江布尔告诉我,“蒙古人,Osmen人,这儿,交兵,许多人,死了,都在这儿”。
Osmen是什么人。奥斯曼人吗?他们在前史上从抵达过这个方位。是乌斯满吗?1946年的北塔山之战产生在此地南边很远的当地,也不或许。我不明白蒙古语,江布尔也无法告诉我更多,这个谜就这样留下了。
一天之后,我站在塔克什肯口岸蒙古一方的关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生疏的近邻之国,视野彻底被挺拔的阿尔泰山所隔绝。我回身向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几个大字走去,那道宏伟的大门后边,是我的祖国和家园。
我国塔克什肯口岸,处于宏伟的阿尔泰群山之中。
跋文:我在蒙古国从未遇到任何不愉快或不友好的作业,包含传闻中对我国人来说很风险的乌兰巴托酒吧和夜店。我在牧区遇到的人都是性情爽快、情感真诚的热心好人。其他的我国游客也和我观点差不多。但不少在乌兰巴托作业的我国人都对我说过他们遭受的不友好阅历,且不只一人。这实际上形成了两种截然相反的说法,我想,这两种说法应该都是真的,由于对人类来说,出产和日子资源越足够,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就越显得温情脉脉。出产和日子的资源越严重越匮乏,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就越严酷。蒙古国是一个资源丰厚的国家,但乌兰巴托的城市开展水平不足以承载这个国家一半以上的人口集合于此。在一场为了生计的“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役”中,“外人”很简单成为替罪羊。游客与打工者截然相反的点评,正由于游客是来消费的,他带来了资源,而打工者是来作业的,他们很简单被视为潜在的资源抢夺者。